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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曉雯:黃繼光英雄連歸來——帥的暖的有腹肌的,這里成打的
關(guān)鍵字: 空降兵黃繼光黃繼光英雄連解放軍人民軍隊空降兵訓(xùn)練坐在天河機場的候機室里刷手機,周日下午的朋友圈,飲食男女一如既往。身旁的大叔正定睛看我的行李包,看清“空降兵招待所”幾個字后,他目光移到我身上停了一會兒。包里是一身空軍迷彩作訓(xùn)服和一套體能訓(xùn)練服。過去的四天,受“我們和英雄在一起”活動之邀,我走進了黃繼光生前所在部隊、駐扎武漢的空降兵某部。
(一)
剛到武漢那天是一個小戰(zhàn)士接機,黝黑、憨厚,一把提起我的拉桿箱,一路沒著地。我問他幾歲了,他說27,又問當(dāng)兵幾年,他說9年了。我吃了一驚,“18歲就開始當(dāng)兵了!”對于我感慨,他只是嘿嘿笑了一下。
不多久,我們的車就在一條土路上跑起來,前方的視野不時被揚起的塵土遮擋,路兩旁的矮樹叢,樹葉上蒙著厚厚的紅土。同行的記者們嘰嘰喳喳,“這是污染嗎?”“算不算霧霾啊?”“還是武漢濕熱?”都不是,答案很簡單:天河機場正在擴建。
日后的幾天里,這樣有些錯位的問答不時出現(xiàn)。
我們住在連隊的招待所里,我的室友是個頗有名氣的博主。這里大概從沒想過會有這么一群客人,別說WiFi,連手機信號都要用找的。所有的房門沒法上鎖,但也無需擔(dān)心,戰(zhàn)士們就在附近站崗,更何況還有比軍營更安全的地方嗎?
房間干干凈凈,床是硬板床,一個紙袋裝著統(tǒng)一著裝,迷彩左胸粘軍種貼的地方別了一個漂亮的胸針,一個紅白黃的降落傘,舒展出一對金色的翅膀。不得不說,這是這4天里,最酷的一件禮物。
(二)
早晨是在布谷鳥的叫聲中到來的,城里長大的人可能不知道布谷鳥長怎么樣,但清晰的“布-谷”就能讓你確定是它。趁著天還沒亮透,我?guī)е鄼C到院子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,心里有些擔(dān)心,會不會動輒被擋下鏡頭?會不會涉密了?會不會被關(guān)起來?軍隊的一切都是新鮮的。
招待所建在一個小山坡上,從坡上往下走,后院搭了架子,爬了幾株絲瓜和苦瓜,坡上養(yǎng)了幾只羊,坡底有個籃球場,一旁的單杠上晾著戰(zhàn)士們的衣服。
繞著山坡往回走,沿路都是四五米高的大樹,一個小戰(zhàn)士在不遠(yuǎn)處站崗,軍裝合身,軍靴整潔。“我們連的任務(wù)就是巡邏。”說這句話時他臉上有一絲驕傲,“會無聊嗎?”我問。他笑了,露出一顆虎牙“還好吧。”這位入伍兩年的新兵還沒回過家,“我們都不想請事假。”“是會被扣績效?”我又問,他錯愕了一下,“不是, 因為請假說明家里出事兒了。”
我舉起鏡頭,他一下子繃緊了身子,虎牙也不見了,手指一絲不茍地貼著褲縫。
虎牙小戰(zhàn)士
(三)
飛機開始登機,人群散漫地向前移動,檢票、上接駁車、懸梯、空姐禮貌的微笑……我想起這幾天里見到的空降兵們,他們每次登機好像都是為了從飛機上跳下去,身前是幾十斤的槍支裝備和備用傘,身后還有幾十斤的主傘。據(jù)說,相當(dāng)于背了一頭豬上戰(zhàn)場。在連隊飯桌上調(diào)戲小戰(zhàn)士,問大家是不是都有腹肌,他還一臉靦腆地答了“是”。
且不說重量,要伺候好這頭“豬”實在不容易,疊傘的過程足以愁倒一票漢子,疊不好興許得搭上性命。不信?我就試了一次。
一頂傘要兩個人疊,一個主手、一個副手,一個吃力,一個操心。第一步要把傘衣一瓣一瓣地整理好、收束好、把傘繩理順,不能“扭勁”。接下來,要打包傘繩,兩個人面對面坐在傘包兩端,一個勾一個挑,把沉甸甸的傘繩碼成十幾排活結(jié)——30攝氏度的武漢,做完這一步我已經(jīng)是背脊生煙,手指被傘繩和工具勒出道道紅印——但這還沒完成一半。
整理傘繩
把傘衣疊進傘包、給降落傘安上倒計時器……把這三分之一爿“豬”背上身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雙膝酸澀,滿臉油汗,隨便一陣熱風(fēng)吹到身上都覺得涼意習(xí)習(xí)。迎著風(fēng),戰(zhàn)士幫我模仿了降落傘打開的過程,偌大的一個白色“氣球”在身后撐開,浪漫是浪漫,真可惜了我這一小時的折騰啊!
降落傘迎風(fēng)撐開
疊傘的全程,我把相機交給了身旁的小兵,我不時瞥他一眼,都是咔咔的快門聲——回去一看,小伙子給我拍了近2G的疊傘實錄——不過張張慘不忍睹。哈哈。
(四)
飛機凌空,荊楚大地留在腦海的最后一幕,是夕陽下一汪又一汪的池水。
逐漸平穩(wěn)后,舷窗外的白云緩緩漂移,有的稀薄如煙,有的厚重如絮,無一例外都讓人心生靜謐。
同樣的云,在空降兵說起來卻如此不同,“從機尾看出去,云嘩嘩嘩地往后退,你必須跳下去,否則不僅你的著陸點會出錯,連隊也會被拖累。”那是怎樣的云濤翻滾?他們怎么敢?他們?yōu)槭裁锤遥窟@些問題,我在訓(xùn)練場上只找到了零星模糊的答案。
在我的要求下,空降戰(zhàn)士們給我安排了一堂“單兵訓(xùn)練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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